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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庆私房积噱》
作者:王双庆 著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09/1/1
ISBN:9787561772515 定价: 25.00元
        内容推荐

    《王双庆私房积噱》分四部分内容,“私”为私人相册,“房”为房聚师生,刊有姚慕双、周柏春及其双字辈弟子鲜为人知的师生情,其中不乏师徒珍贵图片资料;“积”为积笑拢趣,记录滑稽界的艺术生活和轶闻趣事;“噱”为噱亦有道,从艺术理论角度探讨滑稽等学术命题。

    作者简介

    王双庆1932年生于上海,宁波余姚市人。一九四九年拜姚慕双、周柏春为师,1950年加入滑稽剧团。表演儒雅,逗笑“阴嚎”,冷面滑稽,在电视连续情景剧《新七十二家房客》中担任公职主演,《三毛流浪记续集》中出演代人写信的王先生,11集中的教书先生,自编自演的独脚戏有《看电影》、《请角色》等。2012年12月29日因病去世,享年80岁。

    目录

    序言

    同学伊拉爷

    前言

    写在私房积噱前头

    私人相册

    年方弱冠的作者

    拜师姚周

    初上电台

    四双笑集

    三张婚照

    全家福生肖趣谈

    寿穴题词

    夫妻共享旅游乐

    扇笑石笑

    长衫马褂

    旅港旅美访问演出

    两代笑星大聚会

    阿拉上海人

    王先生学手语

    我也当武警

    看我七十二变

    与滑稽大师杨华生、笑嘻嘻合影

    王李王合影

    与王小毛之父叙茶

    “吝啬鬼”也爱滑稽

    刘春山的子女

    董之一画钟馗

    两位棋迷老顽童

    魔术大师与笛子大王

    珠联璧合两夫妇

    红茶坊的娇娇

    读书乐的米舒

    百位名人听我说

    周柏春自述

    叶沙出书我也签名

    三个搭界又不搭界的人

    滑稽多产作家

    钱程与我的手机

    阿庆的阿哥

    上海活宝

    南京路上十只滑稽面孔

    我是“十三百搭”

    十三个我

    亲朋好友

    房聚师生

    兄弟滑稽

    姚老师签名照

    姚周师徒照及四双照

    随师去甬

    姚周随团旅行时合影

    姚周及双字辈艺名拾取

    姚周的四大天王

    师徒七人一字评

    天生春,春生庆

    父女滑稽

    猴兄猴弟

    八双演出队

    瘦子与胖子

    钱吟梅拜师

    陈忠英拜师

    家徒四“璧”

    小翁双杰的疑问

    小双字辈两姐妹

    积笑拢趣?笑话

    姚慕双行善

    周柏春晾衣

    杨华生在“牛棚”

    偷看日记

    袁一灵的大字报

    笑嘻嘻找咸鱼

    筱咪咪下象棋

    声音和菜名

    一记耳光

    老娘舅寻死人

    老舅妈碰到“盯梢”

    松江与香港

    新鲜活死人

    和妻排戏

    父女上坡

    请客看戏

    WC的笑话

    并非女儿和妹妹

    开刀做“滑稽”

    同情心

    枪声不响

    晴天还是雨天

    武生与小偷

    姓的巧合

    滑稽的“稽”字

    夜半惊梦

    哭笑不得摘“棉花”

    积笑拢趣·戏趣

    满园春色

    笑着向昨天告别

    性命交关

    出色的答案

    金锁片案件

    海外奇谈

    甜酸苦辣

    大闹明伦堂

    趁你还年轻

    梦的衣裳

    屈打成医

    灯红酒绿

    男保姆

    新七十二家房客

    三毛流浪记

    王子与四小天鹅

    阿哥帮帮忙

    找王老师

    看电影

    拉黄包车

    各派越剧

    北国之春

    关亡

    捉放曹

    考演员

    阿凡提和阿必大

    噱亦有道

    油滑的滑稽和艺术的滑稽

    独角戏的由来

    相声与独脚戏、滑稽戏

    独脚戏的搭档

    成名与成家

    名与实

    关于噱

    正面人物如何噱

    熟戏生做,生戏熟做

    红花绿叶的转换

    塑造人物一例

    袁一灵与《金陵塔》

    侯老赠言

    斯坦尼和“烂污泥”

    附录

    滑稽唱词《北国之春》

    三人独脚戏《请角儿》

    品尝《甜酸苦辣》(评论)

    小品(评论)

    在线试读部分章节

    同学伊拉爷(《王双庆私房积噱》王安忆序)

    那天,去美琪大戏院后台,领票看周立波的“海派清口”。周立波当了众人,在对面沙发上换装,援臂登足,脱衣穿衣,解带系带。恍惚间岁月倏然,好像是在中学同学的家里,屋内床上的那位,就是同学的弟弟。然而,千真万确,王双庆先生就是住在前弄堂里的我同学的爸爸。大家都知道同学的爸爸是一位滑稽戏演员,可是,印象中,这位爸爸却十分严肃。有时,在她家玩的好好的,忽听一声:“伊拉爷来了”,转眼间作了鸟兽散。

    滑稽戏的演员,就是上海弄堂里的人,滑稽戏呢,演的也正是坊间的生活。在我的小说里,曾经有过滑稽戏演员出场。倒并不因为那位同学爸爸的缘故,小孩子对同学爸爸总是有畏惧心,不敢多接近的。但也不能说完全不是,谁知道呢?不定是这里还是那里,受了某一个莫名的驱使。他们在我的小说里、总是现身在弄堂,无意间说出一些警世恒言,就像市井中的哲人。这大约反映出我对上海滑稽戏的一种认识,我以为它是代表着这城市的面目和性格。

    《私房积噱》书中,那一则武生和小偷的故事,武生逮住入门行窃的小偷,善待一番,领他出门,即不是送官,也不是放生,而是领到后台,让人替小偷化妆,扎靠,戴帽,然后只是坐在一旁看戏,夜场完毕,问道一句,看到了吧,怎么赚钱的?这就是上海人对劳动和生计的教化。没有高谈阔论,只实事求是。滑稽戏里,尽是这样的情节和细节。书中写小翁双杰拜师,是在家中摆的拜师宴,亲自下厨,烹煮煎炒,因他原先就是一个厨师,平素喜爱滑稽戏。这个场景令人感动,即是戏外,又是戏里,点出了滑稽戏的本意,草根的人生。

    滑稽戏里的那个“噱”字,在我看来,不止是招数,而是看世界的眼。说起来似乎大不敬,滑稽戏里常常拿死来作“噱”。曾经看过一出,说的是恶媳妇,从来嫌弃婆婆,盼老人早死,就在房屋拆迁的当口,要计算人口了,婆婆去世了,恶媳妇无比懊恼道,这老太婆,实在拎不清,死都死的不是时候!还有《复兴之光》里,毛猛达演的香港客,带来故人的消息,与王汝刚的那场对手戏,两人反复纠缠于那旧相好临终前的一句话,刚要说却咽气,刚要咽气又回过来,复又要说,几次三番,台下早已笑翻,实是有些冒犯常伦。还有近日看的《今朝咽不着》,祭奠亡妻,是在偌大的镜框中嵌一张小小的报名照,也不合时宜,可在滑稽戏里,就是可以。我一直记得,老作家秦绿枝在报纸开专栏,其中有一篇是纪念一位患胃疾病故的老友,他说这位老友腌制的咸菜特别可口,是难得的美味,老友的胃疾也许就和这份口福有关系,咸菜吃多了呀!痛惜自然是痛惜,可到底是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减寿,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这就是上海俗世里的人生观,不是文人墨客那样感时伤怀——“眼看见起高楼,眼看见宴宾客,眼看见楼塌了”。这样的情调,在上海滑稽戏里一概全无。王双庆先生的这本书中,有一节题为“老娘舅寻死人”,说饰演老娘舅的演员李九松为师傅范哈哈办丧事,将遗体弄错的一段轶事。说来是荒唐,可荒唐里却有一种豁达,也是属人生观的。

    这样的人生观,你都可以说是“骨头轻”,然而,就是这“骨头轻”,所应付过来的人间浮沉,却是相当沉重的。只要看看书里的那些篇章:“杨华生在‘牛棚”’,“偷看日记”,“一记耳光”,等等,就知道这轻佻里的严肃,“噱”里面的韧劲。其实不是苟且,而是对反复无常的世事的不屑。所以,你才能明白,“袁一灵的大字报”里所写,文化革命中袁先生创立的唱段《金陵塔》,被联系于国民党反攻大陆:金陵是南京的另q称,而南京是国民党的都城;“金陵塔”的十二只角暗指国民党党旗上青天白日的十二只角;唱段中的“天上七颗星,树上七只鹰”,影射国家七位领导人……面对如此逻辑,袁先生还有什么生路?手铐都戴上了。可是,袁先生就活下来了,“袁一灵还是袁一灵,金陵塔还是金陵塔”。也有挺不过来的,比如《三毛学生意》里,饰演三毛的前辈文彬彬,可是,他留给了我们笑声,快乐着几代人,那可说是天堂里的笑声。

    或许,这就是草根的生命力,在社会的底层,最接着地气,奋力地挣出头来,不能纳入轨范中,就在三教九流里讨生活。上海滑稽戏里的人物,要是在正统的京剧里,大约只能是贴了白鼻子的丑,幕间上台说几句插科打诨的话串场子,可是在这里,都是正儿八经的角色。算命先生,账房先生,关亡婆,黄包车夫,宁波投机商,山东巡捕,奉帮裁缝,七十二家房客,爷叔,娘舅,亭子间嫂嫂,现在周立波又加入一种,叫做“打桩模子”。他们当然离精英差得老远,不能超越一己之念而有远大的理想,人生的喟叹大约不过是“看电影”中,不能尽兴而发的牢骚:“做人真没有意思”,可是,就在这短识短见里,亦有着真知真觉,是本着基本的道德良心,在共生互利的生活中形成和遵循,也就是现实社会里普遍的价值观,在任何变故中,保证着我们不会消沉于虚无。王先生的书,所写都是滑稽生涯里的一些小事,却可以让我们窥见这一剧种的特质,它是上海这城市的一种生态。这种生态,被后殖民式的上海想象遮蔽着,也被流行性的上海符号遮蔽,但它其实一直存在,一旦有时机便露山水,如今,不是有了一个周立波吗?